这事儿得从我上个月回老家说起。那天蹲村口跟二大爷晒太阳，他嘬着旱烟袋突然来了一句：“小子，城里人兴玩纸人儿？记住喽，画龙画虎难画骨，纸人点眼要见血！”
一、较上劲了
二大爷说得神叨叨，我这犟脾气就上来了。回城立马翻出过年剩的彩纸，心里琢磨：不就是个纸片人嘛还能真蹦哒起来？
动手第一步：扎骨头架子
- 翻出吃灰的竹篾，比着筷子粗细劈开几根
- 手上被篾片划了两道口子也没停，愣是用麻绳捆出个人形骨架
二、糊纸活儿
白纸刷浆糊黏上去的时候，家里猫窜过来挠了一爪子，吓得我赶紧把猫关阳台。纸片人刚糊好身子，窗缝里突然灌进来一股风，那纸胳膊就跟招财猫似的晃悠了两下。
画脸时犯嘀咕
捏着毛笔蘸墨画鼻子嘴，手腕子有点抖。想起二大爷说邻村李寡妇家去年烧的纸人，画了眼睛后半夜听见屋里有人拖凳子。心一横还是画了俩黑窟窿眼框，猫在阳台死命挠门。
三、那根要命的笔
晚上十一点多实在没憋住。开着小台灯，笔尖蘸饱朱砂，对着左边眼眶就点下去。好家伙！笔尖刚碰到纸面，灯泡滋滋闪，冰箱压缩机嗡一声停了。
- 纸人右胳膊突然“咔”地抬起来
- 后脖颈汗毛全竖起来了
- 听见客厅拖鞋趿拉声，明明就我一个人在家
操起打火机就把纸人按在铁盆里烧了，火苗窜得老高，盆底留下块暗红色印子，跟血痂似的抠都抠不掉。现在晚上起夜总觉着墙角有东西看我，二大爷电话里骂我：“小兔崽子！说过多少遍‘纸人画眼不点睛’，活该你撞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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