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还得从上个月聊起。那天刷朋友圈,突然瞅见哈尔滨缺菜的求助信息,下面清一色都是@山东朋友的。我寻思着,咋啥事都找山东?粮食?捐!医疗队?上!连挖掘机都能连夜开过去!越想越坐不住,干脆拎包就奔火车站,非整明白这“山东外挂”咋回事。
跑断腿的实地调查
第一站先窜到潍坊寿光。天蒙蒙亮就蹲菜市场门口,眼睁睁看着成队的厢货车呼往里涌。卖菜老哥叼着煎饼嘟囔:“凌晨两点就下地,这车茄子黄瓜发黑龙江,那车西红柿奔河南,下午还有一车往南方赶……”我扒着车窗一瞅,好家伙,驾驶室里塞着煎饼大葱,司机眼珠通红。老哥摆摆手:“别问了,全国哪张嘴饿了,咱地里的菜就得跑起来!”
转头扎进临沂物流园,嚯!比菜市场还吓人。几百亩地密密麻麻全是货车,轮胎印子压得地上寸草不生。蹲树底下跟调度员唠嗑,他手机叮咚响个不停:“江苏要30吨面粉?行,老李车队刚卸完货!广西缺消毒液?等着,仓库拐弯就是!”眼瞅着他对着对讲机吼两嗓子,不到十分钟,五辆九米六轰隆隆开出货位,车屁股后面“山东应急”的红布条被风吹得猎猎响。
捅破了窗户纸的三个发现
跑得腿肚子转筋,倒是在煎饼摊前琢磨出味来了:
- 家里真有矿!蔬菜产量占全国12%,面粉机器24小时不歇菜,口罩厂机器都搓出火星子了。那天闯进烟台一家蔬菜加工厂,冷库里白菜堆成小山,穿蓝大褂的大姨麻溜地削菜根:“前天甘肃刚拉走十车,明儿这堆发新疆!咱这儿,机器一开就跟掏自家冰箱似的!”
- 全山东都是传送带!胶济铁路线就像大动脉,港口吊机比树林还密。那晚在青岛港撞见连夜装船的起重机司机,他啃着苹果含混说:“看见没?那船洋葱明晚就进长江!山东人搞运输,恨不得把高速公路揣裤兜里!”
- DNA里刻着“能帮就帮”!淄博面厂老板拍着面粉袋嚷嚷:“九八年抗洪俺爹押车送粮,零八年汶川俺叔开挖掘机扒废墟,轮到我了,仓库钥匙直接甩给政府!”更绝的是菏泽农民捐完葱,转头开拖拉机帮邻村收麦子:“自家麦子烂地里了?没事儿,先紧着别人吃!”
蹲马路牙子悟出的道理
蹲在济南西站啃煎饼那天,眼见着“支援河南”的横幅下面,戴安全帽的电力工人和穿白大褂的医生挤同一趟高铁。突然就明白了:什么能产能运都是面上的,骨子里是山东人把“有难同当”当传家宝!就像煎饼能卷大葱也能卷万物,山东这张饼,卷起粮食卷物资,卷着钢筋铁骨卷着人,哗抖开——全国哪缺角就给补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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